Lips and dreams （六）
RPS预警，私设有，OOC我的锅，开车会预告。
齐之侃静静听Evan解说今天他们要参加的行程，时不时抿起嘴角，目光一直在Evan脸上来回转悠。待到Evan告一段落，他才沉声道：“所以我和君上转世成为了优伶？”他要看着这个顶着君上面容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唱歌跳舞，取悦那些普罗大众？
Evan呼吸一滞，他虽然中文不好，优伶这两个字他还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齐之侃在介意些什么。他郑重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君王了，艺人，”他加重了语气，“艺人，是一个自食其力光明磊落的行业，我和易恩都热爱这个行业，希望你停止你高高在上的态度。”
“那么我和君上的转世，现在变成了同僚，现下住在一起也只是暂时的安排，”他鼻翼稍稍皱起，“你们到底是不是朋友？”
“你不要用那种旁观的态度说‘你们’……”Evan有些无力，揉了揉额角，其实到现在他还是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易恩入戏太深一时拔不出来，还是饰演了齐之侃这个角色激发了他内心的另外一个人格。即使齐之侃一口标准的国语，坚毅飒爽的眼神，和易恩有太多不同，但是以前他看过多重人格的书籍，里面就有分裂出的人格做出和主人格完全不搭界的事，甚至说出从来没学过的语言。“谁知道在这个身体里的到底是谁？”
齐之侃懒得辩解，顺手拿起桌上一个玻璃杯，五指一收，杯身瞬间分崩离析碎成无数碎片。
“你在干嘛！”Evan惊道，迅速拿出了行李里的急救小包，抓起齐之侃的手，摊开他的五指，一寸一寸查看，“我知道你是齐之侃行了吧，伤到自己怎么办？有没有碎片割到你？”易恩从小并非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练舞练得狠了，手掌也粗粗浅浅有些老茧，所幸没见到什么伤口，Evan才松了一口气。
齐之侃微微笑了，“你们是朋友。”
“对，我们的关系既是兄弟又是朋友还是同事，这一点让你很高兴吗？”Evan没好气得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你的君上，不需要你对我三跪九叩，谦卑这个推辞那个，麻烦你就拿出你当初在山里剑庐时那个无忧快乐的样子出来，先把这段时间应付过去，再想想怎么回去好吗？”
“你记得以前的事？”齐之侃的眼内好似闪出了漫天的星辰，流光波转之下溢出浓浓的喜悦，“你和易恩都记得？”
因为我们拿到了全套的剧本啊，Evan这句是怎么都不敢说出口的，只能低低“嗯”了一声。他看着齐之侃那张英俊的脸，痴痴问了一句，“可是我不明白，你本来就是山野之人，从来也不在乎功名利禄，为什么就那么义无反顾和蹇宾跳进了权谋朝堂那个大漩涡里面去呢？”
齐之侃面上泛出古怪的神情，“既然有全部的记忆，你这个问题没有问过易恩吗？”
Evan摇头，剧本没有把所有细节都铺陈出来，他们演到出山之后就一直生死与共着，蹇宾为小齐挡刀，可小齐之前不知为蹇宾挡了多少，一命换一命也早就还够了啊。“我和易恩虽然记得所有的事，可是我们已经转世了，已经成为了不同的人，那些记忆再去追究并不见得有什么意义。”
“人生中相遇太多，但能走到最后的却很少，既然遇见了想要一起走到最后的，就要尽全力走下去。”齐之侃的眼光有些迷离，思绪飘回了当初送蹇宾回府的那天。
蹇宾见他扭身要走，急切得冲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先和我回府，好吗？”
齐之侃回头看他，这个人即使在先前伤得狼狈至极，也掩不住浑身的优雅贵气。他爱生气，一张俊脸笼上寒意，颇有威压之意，料来是从不曾轻易向人低头的。但在别处又忍耐力极强，山里粗粝的食物，明显不合他的口味，可他从来不浪费每一口，再难下咽也勉强自己细嚼慢咽，不知道的人看着会以为他在品尝什么山珍佳飨。
一个人生活惯了，偶尔在山里遇到受伤的动物，捡回家里，细细养好，彼此作伴不能算没有感情，伤好了，鹿啊鸟啊，终究还是要回归山林的，时不时叼些珍稀玩意儿回来当做谢礼，就算是最好的回报了。
跟着你回去，要做什么呢？你知道以后我们注定回不到在山中的时光吗？齐之侃很想问他。
然而看到蹇宾眼里的渴求之意，他忽然了悟到自己在被这个人需要着，这在他的人生中，绝无仅有。心里的那根线，骤然就崩了。大概知道跨进了那个王府的门槛，自己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为了此时这个人眼里的一点光华，为自己而亮起的光华，他好像觉得也没什么划不来。
Evan心头剧震，“你…...”他总是叫易恩小屁孩，毕竟易恩才18岁就到了团里，难免透着幼稚淘气，其实易恩心思纤细，多愁善感，爱笑的面容之下是慢热难懂的固执孩子。
这一刻，听到齐之侃这句话，他恍惚之间，在小齐的神情里，看到了易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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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26 易恩恩微博：人生中相遇太多，但能走到最后的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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